第73章 无法避免的死亡，残酷的现实

    城市的街道上，不知何时已挤满了逃窜的猫狗，它们的体型比原先大了一倍不止，爪子如弯钩般锋利，牙齿变得尖锐可怖；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，落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它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，让它们对于主人乃至于同类产生了想要将它们吃下去的心理，它们不愿意伤害自己的主人，所以从家里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一只边牧用头狠狠撞向路灯杆，试图用疼痛压制啃咬路人的冲动；贵宾犬蜷缩在绿化带里发抖，用爪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。

    橘猫在垃圾桶上焦躁地转圈，尾巴上的毛全部炸开。

    但本能终究会战胜理智。

    “汪！”

    一只变异柴犬突然扑向夜归的行人，利齿轻易撕开了牛仔裤；惨叫声中，更多的猫狗开始躁动。

    许多变异猫开始盯上疾驰的轿车，虽然绝大多数都会被甩飞乃至于撞死，但仍然有极少部分通过开启的车窗跳入驾驶室；变异哈士奇撞翻夜市摊位，獠牙咬向尖叫的食客......

    城市中，惊恐的尖叫声和混乱的嘈杂声此起彼伏，虽然是夜晚，路上的行人已经极少，但是仍然有着部分存在着夜市的地方有着大量的民众。

    这些变异宠物，也开始向着那里汇聚。

    人们四处逃散，试图躲避它们的攻击；但是这些变异猫狗似乎被激发了狩猎本能，对人类展开了疯狂的追逐。

    下水道的井盖不知何时被顶开，黑潮般的鼠群如洪水般涌上街道。

    这些老鼠体型膨胀了一倍，猩红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；它们不像那些仍在挣扎的猫狗，鼠群的目标明确而统一：吞噬一切活物。

    “吱吱吱——”

    刺耳的尖叫声连成一片，鼠群瞬间淹没了街道上的一切，几只正在撕咬人类的变异犬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就被蜂拥而至的老鼠爬满全身。

    皮毛被啃食的“沙沙”声令人毛骨悚然，短短几秒，体型硕大的变异犬就消失在鼠群中。

    人类更是无力抵抗。

    一个逃跑的男人被鼠群追上，老鼠顺着裤腿爬进他的衣服，从内而外开始啃噬；蜷缩在角落的女人被发现，惨叫声很快淹没在“咯吱咯吱”的咀嚼声中；

    就连躲在垃圾桶里的流浪猫，也被老鼠从缝隙中钻入，活生生分食殆尽。

    最可怕的是，鼠群连同类都不放过，受伤的老鼠转眼就被同伴撕碎吞吃，整个猎食过程高效而冷酷，没有浪费一丝血肉。

    当鼠群如潮水般退去时，街道上只剩下一滩滩猩红的血迹，连骨头都没留下半根。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杭城天枢局。

    刺耳的警报声中响起，巨大的电子屏幕上，实时显示着全城各处的红色警报区域。

    “报告！自然保护区中试图聚集的变异兽群已被第三小队歼灭！”

    监测员立刻说道。

    “比起城外，现在重要的是城内！”

    自然保护区的那些变异生物无所谓，反正没有民众在那里，只需要考虑火力是否够大，不需要担心民众安全，解决它们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但是城内，不行！

    周晨站在指挥台前，脸色阴沉地盯着监控画面；街道上，黑压压的鼠群正在肆虐，变异猫狗在建筑间疯狂逃窜，不时扑向惊慌的市民。

    “城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东区、西区出现大规模变异猫狗袭击事件，南区爆发鼠潮，北区暂时稳定，但监测到异常能量波动！”

    监测员将所有区域信息汇总，立刻说道。

    “调集所有火力，给我把这些畜生清理干净！不需要考虑弹药消耗，优先确保市民安全！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通讯频道中，各小队队长的回应接连响起——

    “第一小队已抵达东区，开始清剿！”

    “第二小队遭遇鼠群，申请使用重型武器。”

    “第四小队在商业街建立防线，正在疏散群众。”

    ............

    “即便预知了未来，做足了准备，死亡依旧不可避免啊。”

    叶轩站在高楼顶端，俯视着下方混乱的街道，地面上到处是暗红色的血液，几具残缺不全尸体静静躺在路边。

    他微微摇头，虽然残酷，但这就是现实。

    人类文明确实强大，他们的科技足以碾碎任何变异兽群，也有着数量庞大的战士。

    但现实是，当数以亿计的人口分散在广阔的城市中，当每一个街角都可能藏着幸存者时，再强大的力量也会被束缚住手脚。

    这不是力量的问题，而是选择的困境。

    在野外可以毫不犹豫地炮火覆盖，但在城市里，每一个决策都关乎人命。

    为了救一千人而牺牲一个人？这种冰冷的算术题在现实中根本无法执行；只要还有一丝希望，救援就必须继续。

    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被牺牲的那一个人。

    只是这种问题发生时，死亡的数量往往不止一个。

    叶轩一步踏出，身影如幻影般在高楼边缘消散，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；下一秒，他的身影已出现在百米外的街道中央，周围是肆虐的变异兽群和仓皇逃窜的人群。

    鎏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，他望着眼前血腥的场景，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。

    他救不了所有人，但发生在眼前的事，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“铿！”

    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，璀璨的金光自叶轩身上冲天而起，如同旭日初升般照亮了整个街区；那光芒中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锋锐，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金光在百米高空轰然炸开，化作漫天剑雨；每一柄光剑都凝若实质，剑身散发着柔光，它们悬停在空中，剑尖直指下方，如同审判之剑等待降下裁决。

    “落。”

    叶轩轻吐一字，漫天光剑同时震颤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。

    下一瞬——

    “嗖嗖嗖嗖！”

    数以千计的光剑倾泻而下，在空中划出无数金色轨迹，如同一场华丽而致命的光之暴雨，每一柄剑都精准地锁定一只变异生物，带着无匹的锋锐贯穿它们的躯体。

    “噗嗤！噗嗤！”

    血肉被洞穿的声音连成一片，如同死神的低语在街道上回荡。